近日,70后首位茅盾文学奖得主徐则臣的全新短篇小说集《北京西郊故事集》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。
该书收入了《屋顶上》《轮子是圆的》《六耳猕猴》《成人礼》《看不见的城市》《狗叫了一天》《摩洛哥王子》《如果大雪封门》《兄弟》等九篇作品。“花街”与“北京”是徐则臣小说创作的两个重要谱系,本书描写了一群自花街来到北京的年轻人——行健、米箩、木鱼、宝来等的生活境遇。他们在北京西郊这片他乡生存艰辛,却始终心怀热情,面对未来即使心中彷徨,也绝不屈服于此刻。不进城的时候,他们便在夕阳渐落之时爬到屋顶上,遥望那一片浩瀚的楼房加霓虹灯的热带雨林。入夜的北京前所未有地空旷,在柔和的路灯下像一个巨大而又空旷的梦境。王城堪隐,万人如海,在这个城市,你的孤独无人响应;但你以为只是你时,所有人出现在你的生活里:所有人都是你,你也是所有人。
徐则臣说:18年前我来到北京,我在这里结识了五湖四海奔波而来的朋友,他们分属五行八作,怀揣看得见或秘不示人的本领。一晃十几年过去,歌楼听雨的少年年岁已长,壮年听雨者,鬓未星星人也星星了,皆客舟中四散而去。除了我,留下来的都算上,一桌牌局怕也难以凑齐。他们离开是必然的。看过这些小说的朋友问我:他们非得走吗?我说:非得走。不惟是京城米贵、居之不易,还因为他们在精神上扎不下来根。这个世界有多少条宽广的道路就有多少根绊脚的绳索,这个世界有多少种欢聚就有多少种离别。
从2010年到2017年,我花了8年的时间才讲完这9个故事,又是为了什么?简单地说,为了重新回到那一片我和朋友们曾经走街串巷的西郊之地。就像现在这样,经常半路下车,一个人去那里走走。
那一段沸腾又喑哑的时光,时至今日,哪一种才是打开它的正确方式?头脑中突然冒出杜牧《九日齐山登高》中的一句诗,似有莫名的契合:尘世难逢开口笑,菊花须插满头归。
《北京西郊故事集》试图在城市经历对进城青年的意义上给出新的思考:如果获取财富、实现跃升或成为城市人的梦想都落空后,曾经对故土的“背叛”应该被否定吗?作者在“回不去的故乡与留不下的他乡”问题上找到了折中的路径:去留成败皆英雄,此心安处是吾乡。离去与归来某种意义上并不构成成长问题的本质,作者呼唤的是一种面向现实、真正生活的努力。
徐则臣是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校园文学委员会专家委员、叶圣陶杯全国中学生新作文大赛评委,百忙当中,他以自己的文学创作经验给学生们进行现场指导,受到师生的热烈欢迎。